第七十九章 （嚴禁盜文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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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十九章 （嚴禁盜文）
“是的。”沈臨城點了點頭, 僵直了身子。他的眼睛徑直盯著手中的菜單, 仿佛這菜單是什麽實驗報告似的。他害怕, 自己一擡眼看向黎橙, 目光就把自己的所有愛戀、思慕都暴露了出去。
好在, 黎橙沒有在這個問題上多糾結, 她微微感嘆了一句道：“那還是我們自認識以來, 第一次單獨吃飯呢。”
聽到這句話，沈臨城不由自主地將手中的菜單握緊，他很想立刻接一句, 問問黎橙，願不願意往後的日子裏，每天都和他一起吃飯, 從晨曦到日落, 每日的三餐都由彼此陪伴。但最後，僅剩的理智制止了他的這番舉動。
再等一下, 沈臨城對自己說。
“想吃什麽？”沈臨城將菜單翻轉, 正對著遞給了黎橙, 問道。
黎橙拖著下巴懶洋洋地看了一眼那菜單, 繼而笑著對沈臨城說道：“你點點, 猜猜看我喜歡吃什麽。”當說到麽的時候, 黎橙的聲音陡然變輕，氣息變弱了下來，帶著些意味深長的味道。這讓沈臨城不由自主地擡起了眼, 恰好撞進了黎橙笑意盈盈的眼。
就是這樣一雙眼睛, 有一種奇特的魔力，讓他甘願沈淪。沈臨城不由地多看了幾眼，直到黎橙疑惑地看過來時，才舍不得收回了目光。
沈臨城重新看向了菜單，拿起了一旁的鉛筆，幹脆利落地在菜單旁邊的方框中打了勾。在前幾次聚餐中，他有留意過黎橙愛吃的菜，甚至為了以防萬一，他又打電話和任齊確認了一遍，最後才千挑萬選選了這家餐廳。
而要上什麽菜，在黎橙來之前，他早有定奪。
黎橙彎著眼，看著沈臨城沒有任何猶豫地連續勾了幾道菜，而且巧合的是，這些菜色恰好都是她喜歡的。黎橙嘴角的笑意更加深了，梨渦隱隱地出現在她臉頰的兩旁，更添了幾分俏皮。她歪頭看著沈臨城勾選的菜單後，輕哼了一聲，笑著建議道：
“不來幾瓶酒嗎？”
沈臨城驚訝地擡起頭。
黎橙想了想，說道：“我第一次見你喝酒，是在大一。現在兩年多的時間過去了，我竟然再也沒有看你喝過酒。”
“沈臨城，你會喝酒嗎？”
沈臨城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手指，他感覺自己的指尖隱隱有些發燙。他的喉嚨上下滾動了一番，嗯了一聲，認真說道：“會。”只要你覺得我會，那我就會。
嘴中幹澀地吐出了這一個字，他低下頭，在酒類那認真挑選了一陣子，最終在紅酒的旁邊輕輕地打上了一個勾。
他會控制住自己的。
服務員早就在門口等候著，聽到傳喚，就立刻敲門進來，拿起菜單仔細核對了一番之後，便轉身離去。再次出現的時候，他的手上拖著一瓶紅酒。服務員當著兩人的面，將紅酒打開。他戴著白色的手套，輕輕地托起酒杯，緩緩地傾入紅酒。
酒液在酒杯中翻了一個酒花，碰撞杯壁，之後又緩緩平靜了下來。服務員給黎橙和沈臨城各倒了一杯酒，最後拿起托盤，悄悄地退出房間，帶上了門。
黎橙一看到服務員的身影消失在門前，便立刻拿起酒杯，將剛剛灌入的紅酒咕嚕一聲倒進了沈臨城的杯內。一瞬間，沈臨城酒杯內的紅酒上升了一倍的高度。
黎橙晃了晃空蕩蕩的酒杯，朝著沈臨城眨了眨眼睛：“我不想喝它，我只想看著你喝。”
“好。”沈臨城說道，他將酒杯放在了自己面前，揚頭閉眼一飲而盡。睜眼，他的目光便下意識地落在了黎橙的臉上，見她正目光炯炯地看向自己時，沈臨城便感覺到自己的耳朵在隱隱發燙，好像有些紅了。
見沈臨城這麽幹脆利落，黎橙便也不再逗他了。好在，此時飯菜也陸陸續續地上來了。黎橙的註意力瞬間在第一時間被吸引了。這頓飯，她吃得津津有味。
反倒是沈臨城自己，吃得有些魂不守舍。燈光再暗，他也能看清楚黎橙眉眼微彎的樣子，知曉黎橙嘴角翹起的弧度。等他再次反應過來的時候，時間已經到了十一點了。
這場飯，他們竟然不知不覺地吃了四個小時。
沈臨城覺得自己的腦袋有些發昏，他意識到了什麽，再次看向了紅酒瓶，便發現，原本滿滿當當的酒瓶內，此刻只剩下了薄薄的一層紅酒。這裏面，有大半瓶，是被他喝下去的。
這件事實，讓沈臨城一驚，手上夾著的筷子也不由放了下來。黎橙見此，也放下了筷子，她看了一眼時間，了然地道了一句：
“已經十一點了啊。”
沈臨城閉了閉眼睛：“是。”
他忘記控制時間了，先前安排的一系列飯後活動，怕都是白費了。他伸進口袋，摸了摸裏面安靜躺著的兩張電影票。電影票的時間預定在晚上九點，而現在過去，怕連結尾都看不見了。
要回去了吧。
沈臨城這樣想著，伸手就要拿起搭在椅子上的衣服，而正在這個時候，黎橙卻突然說道：
“還有一個小時，結果就出來了，我們要不等等。”
沈臨城回答：“好。”
他的目光落在了黎橙的眉眼間，落在了她秀氣的鼻梁上，最後留戀在唇角處。他想，偷偷親一下。這個念頭，自出現在他腦海裏後，就一直游蕩，不曾忘卻。
沈臨城輕輕探去，他的唇離黎橙的臉越來越近。若是平常，沈臨城絕對會覺得，自己此刻的行為非常不妥。但現在，酒精剝奪了他的智慧，任欲|望在他腦海裏四處崩騰。他的腦海中，此刻只有一個念頭。
他想輕輕地吻她。
黎橙沒有退，她就在原地等待，看著沈臨城的臉越湊越近，近到，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纖長的睫毛，可以看到他微紅的臉頰，甚至可以看到他瞳孔中的自己。
兩人的呼吸纏綿交錯，下一秒，沈臨城的吻便會落在黎橙的唇邊。但就在此時，沈臨城頓住了。他睜著眼，目光灼灼地看向黎橙，嘴中呢喃道：
“黎橙，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？”
沈臨城的聲音很輕，如果不是黎橙和他的距離近，怕是壓根聽不到這句話。但他說的又很認真，即便此刻酒精占據了他的頭腦，但他還是克制住了自己想要親吻的欲|望，隔著那幾厘米，輕聲詢問著黎橙的意見。
“黎橙，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？”沈臨城又重覆問了這一句話。這次i的聲音較之前又大了些，他的目光迷茫，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，又可輕而易舉地看到些許的忐忑。由此可見，即便在酒後，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依舊不確信。
黎橙輕笑了一聲，她伸手撫摸上了沈臨城俊秀的臉。她目光含笑，逗他道：“你覺得我願不願意呢？”此刻的她，有些哭笑不得。黎橙萬萬沒有想到，蘊含在沈臨城心中這麽久的話，就在這樣一次酒醉中便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。
“我覺得你願意。”沈臨城眉眼微彎，他頭一次笑得這般明顯。他的目光輕輕勾勒著黎橙臉龐的輪廓，努力睜大著眼，想要分辨出黎橙臉上的神情。
如果上面有一絲一毫的不情願，那他就不吻她了。沈臨城委屈地想到。
然而酒醉後的沈臨城，哪能夠有腦子分辨出黎橙臉上的神情究竟是情願還是不情願呢，因此他只能楞楞地僵持在那裏，不敢前進也不肯後退。
最終，還是黎橙看不過去，她輕嘆了一聲，終於將手放在了沈臨城的後腦袋上，一用力——黎橙的唇輕輕接觸到了沈臨城的唇。
她吻了他。
遠方的鐘聲敲響，咚咚咚來回敲響了十二次，此刻已經是第二天的淩晨。天空不知不覺下起了雪，雪花落在了屋檐上，落在了樹椏上，最後落在了地上。不一會兒，地面就變成了白色，周圍成了銀裝素裹的模樣。
京都的第一場雪，終於下了。
瑞雪兆豐年。
也就在這一刻，裏程科技的全息頭盔第一天銷售數據，傳到了許多人的手裏。今晚，是無數人的不眠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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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黎橙，你願意做我的女朋友嗎？”沈臨城又重覆問了這一句話。這次i的聲音較之前又大了些，他的目光迷茫，但在說這句話的時候，又可輕而易舉地看到些許的忐忑。由此可見，即便在酒後，他對這個問題的答案依舊不確信。
黎橙輕笑了一聲，她伸手撫摸上了沈臨城俊秀的臉。她目光含笑，逗他道：“你覺得我願不願意呢？”此刻的她，有些哭笑不得。黎橙萬萬沒有想到，蘊含在沈臨城心中這麽久的話，就在這樣一次酒醉中便輕而易舉地說了出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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